2008年5月27日 星期二

柏林猶太博物館



柏林猶太博物館﹙德語:Judisches Museum Berlin﹚是一家位於德國柏林的博物館,以德國猶太人兩千年來的歷史文物與生活紀錄為主要展出。博物館1989年開始建造,直至2001年才正式完工,落成,建築師是丹尼爾·利伯斯基Daniel Libeskind 。
建築師Daniel Libeskind為生於戰後波蘭的猶太人,是他建築的第一個作品,開創了他個人成就的高峰,讓世人另眼相看。他打破博物館常規,用空間訴說猶太人的故事,建築本身就是一座藝術品,人們進館單單看建築的每一個巧妙設計,已能夠體會博物館的精神。











柏林猶太博物館的建築不同於其他博物館的,因為它並不反應任何功能需求(就是一般博物館該有的圖書館或演講廳,它通通沒有),空間設計的訴求不是為了展出文獻、繪畫或是播放紀錄等,而是將空間本身視做德國猶太人的歷史故事來銓釋。


因此整個博物館建築可說是一個介於建築學和雕塑間的藝術作品。 物館的基地圖,從上方看是線型的閃電狀,呈中文字的之字形,這也是其綽號「閃電戰」(blitz)的由來。外觀則由鍍鋅金屬片覆蓋,窗口都是斜線狀,不規則的橫割建物本體,這
些窗口的造型是依據柏林地圖上的一些猶太曆史地

點而被連起的,它們也被視為連結德國猶太人不同時期的破碎象徵,也成為二次世界大戰後六十年中,默哀被希特勒屠殺六百萬猶太人的最佳地點。






此建物本身沒有對外的出入口,唯一一個出入口在隔壁的德國歷史博物館裡。而這個出入通道的樓梯和走廊被設計的相當狹窄,並連到新建物的高塔裡,經由高塔才能通到新建物的各個樓層。象徵此塔與通道象徵著德國和猶太人歷史是不能分離的(所以逛德國歷史博物館的時候一定會看到猶太人博物館)。





進入猶太博物館後,在起點處有三條路可以選擇,延續之軸、大屠殺之軸和流亡之軸。從平面圖來看,廊道和塔構成一個鐵槌,厲害的建築師利用了設計的符號學,暗喻納粹對猶太人的迫害。




其中的死亡之軸,通往高塔的中空之處,該塔亦有「浩劫塔」 之稱。此高塔亦通往不同樓層的走廊而另一個軸線為流亡之軸,經過展示猶太人生活文獻的走廊後,通往一個名為「流亡與遷徙之園」的戶外庭院,庭院中豎立許多方型高柱。

















比較特別的是流亡與遷徙之園的49 根石柱,每一根都是六公尺高,但其中卻具有宗教意存在。7 x 7 的安排,說的是上帝用六天創造了這個世界,而第七天,應該是安息日。在石柱上有小小的橄欖樹叢,在猶太傳統裡,這代表了和平與希望 (peace and hope)。

















帶有前兩軸之組合循環的隱喻,然而訪客也可透過此軸走向原先的出入口離開柏林猶太博物館。 此館猶如迷宮般壓縮、狹閉的空間設計,還有切割狀、照明完全是建築師刻意安排的,主要目的是透過空間,使訪客可以深刻感受到猶太人在德國充滿艱難與挑戰的歷史感。














此博物館中有一永久性的裝置藝術,是紀念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猶太人大屠殺事件而設,展示地點非常特別,就在館中某個必經走道上。以色列藝術家(Menashe Kadishman)用厚有三公分的鋼製作了一萬個不同的、粗糙的、象徵性的、雙眼和嘴都是打開的面孔,鋪滿整個地面,允許訪客踏過,這個展覽稱為「落葉」(德語:Shalechet),走在這條鋪滿面孔的作品上,常深刻的引起觀者的省思與感觸。














被稱為是 Broken David Star 的博物館於 2001 年正式開幕,裡面展示的,'當然是所有跟歐洲的猶太人有關的物品,包括二次世界大戰時,那些被關過毒氣室前的猶太人所寫給親人的最後一封信,猶太人的墓碑等等。


最後,最值得一提的除了外觀外,還有內部展覽動線的設計。特別的設計之下,讓你不斷地往前走,穿過整個建築,但又不至於迷失。感覺就像是隨著逃離的猶太人的路線,一步一步地追尋事情的真相,同時又能夠感受在逃離時的艱辛。

2008年5月26日 星期一

安藤忠雄的都市徬徨




安藤忠雄的都市徬徨
徬徨:在緊張和不安的狀態之下一個人迷失在陌生而不知名的地方,因孤單而感到迷惘、不知所措,但總能找到活路,順利而退並繼續下個旅程。

內容:
這是一本安藤忠雄所寫的旅遊書,不同於一般旅遊書,書中提
的不是哪邊有好吃?好玩?好看?的東西,也不全然是非常深入建築主題;而是安藤忠雄在1965-1992,記錄長期在歐、美各個城市長期旅行的內容,一方面想要學習融合東方哲學和西方技術,另一方面反思日本都市規畫所需改進的地方,所引發的種種思考與想法,甚至是自省。書中也包含安藤忠雄對藝術、社會、人生等等議題的看法,及當代文明的深刻反思。

心得:
一代建築大師安藤忠雄原來職業是卡車司機、拳擊手,沒拿過建築相關學位,一切關於建築理論的知識都靠著他自學;從小生長在大阪的他,小時候最愛跟在各種工匠身邊玩,確定自己成為建築師的志向時他也不過18歲,也許就是自學讓他早早就開始打工存旅費,要到歐洲去見識一番。
【交通】
現代人習慣以飛機為國際旅行工具的同時,60年代的安籐必須從日本搭船到俄羅斯東岸的海港然後換成穿越歐亞大陸的長途火車到達歐洲各國,而且到達第一個目的地時,已經是數個月之後的事了,回程也是一樣的令人難忘;安籐在法國南部的馬賽港等待客、貨運同船的輪船,當然這種沒有固定航班的船要等到貨物補滿才會開船,所以預計與實際開船的日子往往相差是以月計算,然後再由馬賽繞過非洲南端的好望角,經由印度洋回日本,這種空間與時間上的不確定性與延展性,真的是時間與空間都不斷壓縮的現代人無法想像的。

所謂的建築,光只是從二次元的展開圖面、照片或是敘述的語彙,是無法了解它的全部的。隨時間改變而移動的光影、吹過的風所攜帶的味道、像片建築裡頭的人們交談聲、在週邊漂浮的空氣對肌膚的觸感…….除非親自前往現場,使用手足以至於全身的感官與性靈來體驗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方法。所以,建築家就是要旅行的吧。
【旅行】
因為旅行,而得以脫離容易陷入惰性循環的日常生活,並且在一個新鮮而未知的境界裡,得到嶄新的試煉與刺激;也就更因置身在一個前所未見的困頓境遇中,反而更具有「創造性」之產生的可能。
這或許也就是安藤忠雄長久以來,把「旅行」這件事情當作人生中最大的導師、並且不斷地在自己的真實生活與內心世界持續著自己的旅程、並且持續著和自己之間之戰鬥狀態的緣故吧。因著旅行得以發掘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未能察覺的生命與潛力。所以我們不應該再把沒有時間或是沒有錢、沒有經驗、沒有語文能力的種種藉口再提,再怎麼說這都是對於一個人非常重要而難得的價值。
不放眼四周,的確是很難瞭解自己的定位在哪裡。所以安籐走遍世界,得到了自身對於日本文化的解讀。脫亞入歐之後,日本既不屬於歐洲,也不屬於亞洲,那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們對於自己與其他國家都不一樣的事實不感到徬徨,也沒有一昧刻意抄襲、模仿別的文化,反而從中找到一條活路。
在工匠地區長大,養成在實行中尋找答案的習慣;對於現代藝術的修養,使他得以在旅途中藉著創作者的心態跨越時代的藩籬,與藝術作品和藝術家產生對話。

巴塞隆納,風土對於人的孕育
聖家堂大教堂這種看起來沒什麼秩序的建築,可能也是順著高弟體內「有時從部分出發、有時從整體開始」的這種互相矛盾的思考邏輯所誕生的產物。
理論所統一的現代建築顯得合理、端正而美麗,但那卻流於平順無趣,和人類才具有的那種氣氛沒有任何關聯。相較之下,高第的建築看來沒有秩序,卻一切似乎都處於矛盾之中,但「矛盾」這件事情卻達成了全體的統一感。這種統一,似乎可以說是賀所有的矛盾糾葛鬥爭之後,才得以呈現的一種思考軌跡與深度。

解構主義建築也是如此的呈現,像是Frank Gehry所設計奇特不規則曲線造型雕塑般外觀的建築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阿美德堡,深淺於深層之中的永恆
建築在一般看來乃是從零出發,在什麼都沒有的狀態下慢慢組織,然後被構築出來的東西。然而在其內部的深處,有著歷史與傳統,或是關乎時代性與地域性的各種要素,在彼此複雜地糾結交織的同時,亦不斷的往外擴展。那並不會是可以看的見的物體實體。但是,正因為建築那個看不見的深層部分,方才能反映所謂「建築的生命」。
現代藝術所要表達的也是深層的層面,畫作不再是表面上要畫得很細緻、精彩,也不一定拘泥於繪畫、雕塑、音樂、舞蹈,重要的反而是作者所要呈現的本質,或著一個概念。

積極性加法建築 vs 消極性減法建築 地面綠化
安藤所提到有些建築不在地面層往上建,可以地下化設計,將地面綠化,不僅對環保或是日益地狹人稠的台灣也是很好的一種想法;另一方面做設計的我們總是在圖面想要增加東西,其實有時候適時的拿掉一些、減去一些也是會有特別得效果的!中國山水畫的留白不也是如此嗎?!